“顾津亭!你又去哪了?说好了的陪我回柳家,你人呢?”
顾津亭顾不上我了,只留下句: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便匆忙离开。
看着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,我心脏仿佛都被搅着痛,眼角不自觉的划过一滴泪。
好自为之?说的,是我吗?
“就是她吧,真惨的嘞,未婚先孕,现在生产了,家里人也不说来看一眼。”
“惨什么呀,没听见刚才那个帅哥说嘛,她是想借子上位!心机深的哟。”
看房的护士小姐姐你一言我一语,我全听进了耳里。
我强撑着拿过手机,打开和顾津亭的聊天记录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的聊天记录里,只剩下我单方面的发消息。
我艰难的敲上句话。
“你自己说的借子上位,都是骗我的吗?”
可话刚发出去,便看见了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。
红色刺痛了我的眼睛,也刺痛了我的心。
我哭了很久,久到腹部的伤口裂开,久到眼泪哭干。
我想,那算了吧。
好歹,我还有个孩子。
苏城今年没有雪,只有刺骨的寒风。
刚出生的小孩子哭闹个不停,我只好强忍着手臂的酸痛,再次将他抱在臂弯里轻哄着。
晚上睡不了个好觉,白天这小祖宗也爱折腾,更没法歇息。
他长得像极了顾津亭,尤其是眼睛,他也很喜欢用脸蹭我的胳膊,每当这时,眉眼弯弯,可爱极了。
我想,有个孩子也不错。
这个孩子一度是我,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生活的最后支撑。
可好景不长。
他一岁那年,顾家二老找上了门。
“安念是吧,这个孩子既然是津亭的孩子,那就是我顾家子孙,顾家血脉是不能流落在外的,于情于,我们都要带他回顾家。”
二老言语客气,可我还是轻而易举的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不屑,是对我这个小家的不屑,更是对我这个人的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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